店里客人算上苏克在内也只有两桌,大概是因为过了饭点。
苏克探案馆关门的时间是七点半,也正是黑白交替的时候,他又去打扫卫生,研究手机里突然出现的app。
到现在,手机上显示,时间马上都要到九点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烫,就端上了桌。
一脸胡茬的王叔站在旁边,用围裙擦擦手,和苏克攀谈起来。
“小克,今天怎么这么晚?”
王叔的声音很亲切也很柔和,和他那粗犷的外表反差很大。
“店里有点事。”苏克也是饿惨了,边吃边说。
“生意忽然重要,但也不能饿着肚子不是?”
王叔说着,从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一瓶果汁,放在苏克桌上。
苏克正想推辞,这时候进来几位客人,王叔也是眼疾腿快,赶紧跑过去招呼客人了。
无奈笑笑,王叔这人就是这样,对待他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无微不至。
还记得五年前,他父母还在身边的时候,这门面房是用来做物流中转站的,他家养着不少工人。
他家周围,就王叔家的麻辣烫实惠,味道还相当不错,所以这家小馆子就成了他家的工人“食堂”。
苏克和王叔也就是这么认识的,再后来苏克的父母在去探亲的途中失踪,警方搜寻了沿途所有的乡镇,一点消息都没有。
街坊邻居都在传,他父母在路上出了意外,已经死了。
那段时间的他最颓废,整天就是躲在卧室里,呆愣的盯着天花板,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
两个活生生的人,走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嘱咐他好好吃饭,怎么就这么失踪了呢…
王叔这奔五的年纪,白头发都不少了,没结过婚也没儿没女,一直把苏宇视为己出。
知道他家里出了这种变故,整日缩在家里不出门,怕他寻短见,寸步不离的跟着,细心照顾了一个多月。
期间各种开导的劝说,也是一样不少。
也正是在王叔的开导下,苏克才将父母失踪的事放下,开启了新的人生。
警方把他父母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他名下,两套房子,二十四万现金。
利用这些钱和门面房,他创业开了这家探案馆,一直到今天为止。
………
大晚上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了,国民生活水平提高,连吃夜宵的都多了起来。
王叔那都快忙不过来了,苏克帮不上忙,也就不过去添乱了,微信转了二十块钱过去,拿着还剩下一半的果汁出了门。
王叔家麻辣烫是称重卖的,苏克每次来都是一斤半,十五块钱。
这个果汁不知道多少钱,苏克索性就转了二十过去,虽然关系好,但他真的不想沾这个便宜,王叔也不容易。
回到探案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按照他平时的作息习惯,现在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
回到探案馆二楼,苏克打开走廊和储藏间的灯,准备研究一下那个体验舱。
打开app,点中界面上其中一个体验舱,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变了一下,一张平面图出现在了上面。
“这是…探案馆的平面图?”
苏克在改造门面房的时候,看过平面图,和手机屏幕上的这张图相似度很高。
他看懂了,这是个放置游戏。
秉着尝试一下的态度,苏克把体验舱的图标,挪至到了储藏室里,点击右下角的确定。
在他的面前,一台底色纯白,点缀了一些蓝色的胶囊“体验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已经见识过一次的苏克,承受能力明显提升。
他的视线还停留在手机上,这台体验舱被苏克弄到现实之后,它在手机界面上的位置,就被一个加号给代替了。
点击加号,体验舱就回到了手机里。
还是比较方便的,苏克都做好找人搬运这玩意儿的准备了,没想到这app想的还挺周到。
再次将体验舱从手机中“挪”出来,苏克上手摸了一下,表面非常光滑,只不过这个颜色搭配,看起来有点晃眼睛。
围着这个两米多长的大家伙走了一圈,苏克好不容易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找到了插剧本卡的卡槽。
每个体验舱上,就只有这一个接口,而且app也没说这玩意儿需要供电,或者用其他能量驱动。
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苏克把体验舱收回手机里,回到卧室,脱了衣服,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克是被闹钟叫醒的。
洗漱完也才不到七点,探案馆八点开门,时间还充裕。
来到楼下,持有备用钥匙的白桃,已经早早的来到了店里,顺便给苏克带来了早餐。
小笼包,小米粥。
这姑娘今天好像精神头有点不对劲,有些无精打采的,黑眼圈也明显重了一些。
在联想到昨天突然预支工资这事,苏克觉得,她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解决完早餐,于家兄弟正好也来了,探案馆正式开门营业。
探案馆是接受预定的,昨天公众号接了两车预定单子,分别是六人古风欢脱本《瑞雪》,还有一个四人现代恐怖变格本《回魂》,
店里四人正聊着天呢,预定了《瑞雪》的那伙人就到了,负责主持古风本的于海,带着他们去了化妆间。
每个本的角色,都有专门模特拍摄的样图,她们可以参照着图片进行仿妆。
当然,如果没有化妆功底的话,也可以让店员帮忙,这也是白桃平时的工作之一。
这车客人还算省心,化妆这个环节,自己就搞定了。
于海带着六人进了主题房间,把门一关,就彻底与世隔绝了。
为了保证玩家在进行游戏的同时,不被打扫,房间装修的时候,专门添加了隔音材料。
可能是看出白桃情绪低落了,于洋凑到苏克身边,小声嘀咕道:“店长,桃子姐怎么了?”
苏克耸耸肩,我哪知道?
两个大男人也没有看脸猜心思的技能,她又不想说,只能作罢。
过了半个小时,第二车客人没来,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