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云气的直跳脚,因为清漪间接的毁了她的梦想,从小她就期盼着能进入千机门学习,哪怕是为奴为婢都行,只可惜在几年前传出了千机门不收何家的九代的孩子。
这样无情的事实,击倒了何云云,病了半个多月,后来才知道那会子爹爹已经将自己的名字报上去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北定侯府颜面无光,被人家笑话了好久。
清漪吹吹自己的指甲道:“哎呀呀,不是北定侯府最聪明的庶女吗,急什么急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太后当年也是被我送进庵里的吗?那个二皇子也是因为我成了郡王的,还有那个二公主也成了郡主,还终生不能生育了,不过这个事是她自己闹腾的,要是不贪图我的家产,不惦记我的男人,能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吗?所以说做人不要太贪心,回头会遭到报应的。”
“你,啊……竟然都是你,我们何家这些年倒霉,竟然是因为你,毒妇,天下最毒的毒妇,无耻的贱人凭什么对何家如此?”
何云云被清漪气的已经有点神经错乱的意思了,这么多难看的事实摆在这里,竟然都是清漪做的,而她今个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深浅的找清漪算账,何云云真想骂自己是猪头了。
清漪好笑的道:“凭什么?自然是凭借何家脸皮太厚,告诉你啊,这何家在我眼里就是个沙子,尤其是我的眼里荣不得沙子,所以你要小心了哦。”
清漪今个心情不好,自然是需要出气的地方,这个何云云今个就勉为其难的收拾收拾吧。
清漪现在逗弄她,就像是一只猫咪玩弄快要没命的老鼠一般,这样的清漪让何云云有些十分畏惧。
清漪慵懒的道:“怎么样,何云云用不用我将你做的那些恶心事给你翻出来晒晒啊?”
何云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没有想到清漪做了这么多不利于何家的事情,可是她竟然命好的是千机门大小姐,看着清漪知道的这么多,何云云有些心虚了。
难道是她的事情清漪知道了?随即摇摇头,那些事情做的隐秘,清漪是不会知道的。
殊不知清漪想知道什么事情,事无巨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这小蝴蝶就在北定侯府还没有回来,要什么秘辛没有?
清漪则是不给她思考的空间道:“何云云芳龄十五岁,北定侯府庶出的第三女,母亲为家生子奴婢,十八岁抬了姨娘,三年之后生出何云云,何云云在年幼时并不突出,在姐妹中很低调,因为嫡姐都被祖辈教养,故此在嫡母面前献媚邀宠,争得一席之地,”
“并且在五岁时偷偷换了姨娘的药材,让姨娘多年病着,好达到在嫡母面前表演小可怜的机会,在找机会给姨娘送到了庄子上,你的姨娘一定什么都知道吧?不知道养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儿,会不会积劳成疾呢?或者是郁卒而死呢?”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胡说,你胡说,都是胡说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姨娘自己愿意的,为了保住我,也为了保住她自己,是姨娘自己愿意的。”
何云云的心理防线,终于被这些隐秘的秘辛击垮了,开始疯狂的嚎叫,好像是疯了一般。
清漪讽刺的笑道:“怎么了,你何云云能做的,如何别人说不得呢?还是你以为这么多年你的技俩谁也不清楚呢?别的不好说,就是你的嫡母肯定知道你是什么人,你那么小的年纪,那点小动作难道能逃过当家主母的眼睛吗?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么多年无论你多么努力,永远无法让嫡母真正的放心吗?亏了你还归结在嫡庶之别上,殊不知能在北定侯府坐稳侯夫人位置的女人岂是傻子?”
“够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何云云基本让清漪给击垮了,不停的说什么不听不听的,过一会直接撅了过去。
清漪看着如此水准的何云云,感觉对付这样的人都浪费自己的时间。
不过这女人三番五次的恶心自己,自然不能这么算了,敢惹自己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这京都还不知道有多少惦记自己和宇熙产业的人呢,否则这次宇熙也不会受到轻伤了。
直接招来水嬷嬷道:“给这个女人给我扒光了,然后披上薄紗,然后用绸带绑着给我送到醉红楼外面去展览去。”
水嬷嬷忍住笑道:“好的主子,老奴这就去办。”
看着另外两个奴婢,听了清漪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然后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可是何府现在最出色的姑娘,你不能这么对待小姐。”
清漪好心的道:“既然你们两个还能清醒的提醒我,不错不错,既然你们这么对主子忠诚,也愿意参与,干脆你们主仆一块好了,另外这脸肿的和猪一般,涂点药膏,否则谁能认出是北定侯府的庶出之女来,快去准备。”
水嬷嬷带着人抓着三个女人去了奴婢住的一个耳房,省着脏了地方,这一通忙活好了之后,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
清漪被吵了这么久,早上起来就去参加洗三宴席,回城的路上一直担心宇熙,有处理那么久的事情,这会子也是乏了,小咪了一会,宇熙服下解毒的药丸,估计晚上能醒来。
水嬷嬷看着主子睡了一会,就轻声的道:“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清漪睁开眼睛道:“好,给她们点穴,这一路别出声别乱动,走吧。”
清漪带着人快速的出去了,然后在马车上走了一刻钟才到了醉红楼的后院,此时已经是下午申时二刻了,醉红楼已经开始营业了。
听说这个醉红楼是北定侯府的产业,在京都盘踞多年,打听了无数的消息,今个这个据点和何云云,就是清漪给北定侯府的小把戏,后期倾家荡产的时候,一起清算!
相信今个京都就能爆出,北定候何囤为了醉红楼的生意,不惜让自己女儿出来展览的消息了,清漪想想就十分的高兴,现在能对北定侯府一切不利的消息,清漪都很喜欢。
醉红楼在京都的要地,虽然没有龙翔街那么繁华,但是这附近都大酒楼客栈,或者是烟花之地,所以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和繁华。
清漪对后面那辆车上的若嬷嬷打了一个手势,这三个女人是被扔在了奴婢做的小车里面拉过来的,清漪可有洁癖,自己的马车何云云就是下辈子都不够资格坐一会。
若嬷嬷最喜欢做这样的刺激的事情了,这个女人若嬷嬷早早就看不顺眼了,长得就算是凑和,可是心思太歹毒了,每每还愿意自荐枕席,真是不嫌弃恶心。
这边若嬷嬷和水嬷嬷还有上嬷嬷,三个人蒙着面,然后从车里飞奔而出,每个人手里牵着一个彩带,若嬷嬷是蓝色的,水嬷嬷是紫色的,上嬷嬷是绿色的。
若嬷嬷手里的那个裹着蓝色轻纱的就是何云云,其余两个是丫鬟,这三个嬷嬷同时飞起,拽着丈于长的轻纱身姿优雅的飞到了醉红楼的三层楼上,然后不见了踪影,只看见了飘荡在下面的三个轻纱的美人。
不过很快若嬷嬷她们三人再将拽着这几个女人的绸缎绑在了后院的一颗大树上之后,就匆匆的回到了清漪后面的车里。
然后和主子一起在醉红楼的大门前,看着飘飘荡荡的美人,许是因为这场景太难得了,不一会就聚集了很多人。
来这附近的自然都不是什么老实人,看见这动静呼呼的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还说:“走啊,大伙去看看啊,这是醉红楼出的新节目啊,有轻纱美人展览啊,还是一下子三个呢。”
“快走快走,听说只裹着一层纱衣,里面什么都能看得到呢,平时哪里能见到这样的场面,快走去看看去。”
“铛铛铛铛”也不知道谁敲响了铜锣,所到之处都知道醉红楼有轻纱美人展览啊,人群呼啦啦的往这边跑。
古代百姓的娱乐本来就很少,一听说有这样大场面的事情,众人纷纷往醉红楼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大一会,这条街就围得水泄不通了。
正巧今个也是二皇子清郡王府新出生的嫡女办洗三宴席,客流刚刚散开,各家马车都要走这附近的几条路,结果人流给堵住了,所以不得不停下来。
不少夫人和小姐们对于这些地方还是有些好奇的,所以悄悄的打开帘子的一角观察,可是看看那个裹着一层蓝纱的女人有些眼熟。
孙大人家的孙恬眉则是和母亲道:“娘亲,我怎么看着那个蓝纱的女人像是何家的何云云呢?”
孙夫人道:“孩子休要乱说,这要是错了岂不是得罪了北定侯府,你爹爹会生气的。”
孙恬眉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道:“娘亲,这是真的,你忘了女儿和她在王府有过几天的交集,这个女人心里辣着呢,不知道得罪了谁?”
不知道为何孙恬眉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脑子里面不自觉的出现了清漪的模样,随即缓过神来,暗叹自己惊弓之鸟了。
清漪现在是平民百姓,哪里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快让爷们看看,这是咋了快点下来让爷们抱一抱吧,这多冷啊。”
下面的人越聚越多,说话也越来越下流,很多马车里面的夫人小姐的,都不好意思在听了,奈何这马车也走不了,只能闷在车里脸色羞红的捂着耳朵,但是还想看看事情的进展。
现在很多人都在蹦起来看看能不能够得到,可是离着地面还有将近两米,很多人没法子够到,不少人都去搬个砖头什么的,场面十分的混乱。
而被解了穴位的三个女人,此时也忽忽悠悠的醒了一些,忽然间发现不知道在哪里,心里感觉十分不好。
尤其是何云云,一向是第六感比较强烈,此时何云云的脸已经不怎么肿了,全身上下只裹着轻纱,腰上系着绸带,飘飘悠悠的已经发现没在地上而在空中了。
不仅如此,还有长相十分丑陋的贱民们正在一跳一跳的往上窜,试图抓住她们三个人,所以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啊……”的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醉红楼的老鸨自然不会没听见啊,但是醉红楼的老鸨也很意外,客人怎么都说这节目是她们准备的好呢?
可是今个晚上的节目还没演呢,难道是同行业的下的绊子?这会子一个龟奴进来道:“何妈妈不好了,外面有三个女子裹着轻纱在展览呢?”
何妈妈摇着团扇道:“哪里来的女子?咱们什么时候给人展览了,快去使人放下来,否则这白白的被看去了,咱们少收了多少银子?”
龟奴赶快去了,何妈妈感觉不对,也跟着出去看看,结果这一会子功夫外面的人就人山人海了,那主仆三人还在不停的尖叫。
这会子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哎呀这不是北定侯府的何云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展览啦?”
“天啊,真的是何家长房的何云云呢?怎么跑到醉红楼展览了?这太疯狂了吧,难道北定候为了醉红楼,连自己的庶女都献出来给大家娱乐了?”
“哎大家别客气啊,赶快看吧!”
而老鸨听到了这些话,下楼的脚步一个不小心踏空了,直接咕噜噜的滚下了五个台阶,醉红楼也是一片混乱,老鸨在昏迷之前还喊着:“快,快给侯爷报信,出大事了,大事……”
而老鸨听到了这些话,下楼的脚步一个不小心踏空了,直接咕噜噜的滚下了五个台阶,醉红楼也是一片混乱,老鸨在昏迷之前还喊着:“快,快给侯爷报信,出大事了,大事……”
随着醉红楼的老鸨晕了过去,这楼梯间又是一片的混乱,不少的醉红楼的女子都扯着脖子喊着:“妈妈,快醒醒啊,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去找大!”
有的女子在楼上惊呼,有的女子则是从楼上匆匆的下来,在使人将醉红楼的妈妈给抬上去。
不过这个时辰在大厅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头牌,因为头牌都在休息,哪里说出来就出来,否则这么好见面,那醉红楼不就是喝了西北风了么。
“妈妈,妈妈,可是伤到了哪里了?快点醒醒啊?”这些女子赶快匆忙到了楼梯口,准备给老鸨弄醒,或者是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