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小跑了过去,伸手将它捡了起来。
背包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东西呢?那个沉甸甸的东西呢?
我找到了陆行知,揪着他的手:“怎么办?我好担心他们两个……”
陆行知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背包,神色凝重:“现在有警方的介入,我们一定会找到存希的,不要急,他们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这场婚礼注定是不平静的!
警方介入后,所有的人员都被暂时控制住了在现场。
陆家的人气急败坏,对我是恨之入骨,不过,他们恨不恨我都不重要,在我眼中,存希和甜甜的生命才最重要。
傅允诚是重点“保护对象”,被警方单独隔离在了一个房间里,在甜甜他们没有找到之前,他都脱不了嫌疑。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孩子始终没有找到。
我心急如焚,几欲癫狂。
“傅允诚——”
我不顾警方的阻拦,冲进了傅允诚的房间。
比起我的焦急,他倒是显得一身轻松,好像什么事儿都跟他没有关系似得。
“你把甜甜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就算甜甜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好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能忍心害她呢?”
我情绪有些激动,特别是两个孩子还没有找到的时候,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傅允诚冷笑着看我:“顾女士,我没说你诬陷我就不错了,你还反咬我一口?下车的时候我让你代为照顾甜甜,现在倒好,你反而来质问我?”
“书包里的东西去哪儿了?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
接触到那双森冷的眼睛,我心中的怒意更浓了:“傅允诚,求你做个人吧!你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撒在孩子身上啊!”
“顾眠,你再这样口无遮拦的对我破脏水,我可有权告你的!”说着,傅允诚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两个警察,“在我律师来这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不见任何人。”
“这位女士,请你离开——”
警察围了上来,我想要推开他们,然而……
三两下便被两位警察人员给扔了出来。
轰——
房门被重新关上!
我看着门口的警察,真是有点后悔报警了。
一个多小时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绵绵……绵绵……”陆行知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在看到我灰溜溜的停在门外时,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你没事吧?”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你找到他们了吗?”
“没有!”
就在这时,陆行知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神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
“你……”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我感觉到了陆行知变得紧张起来。
随后便见他挂断了电话。
将我拉到了一旁,道:“我知道存希他们在哪儿了!”
“他们在哪儿?跟谁在一起?”我抓着他的手,心紧紧的揪着。
陆行知却并没有得到两个孩子下落的欣喜,反而神色凝重:“他们跟陆婉儿在一起!”
“什么?”
想到之前陆婉儿和傅允诚说过的话,还有陆婉儿对他的感情,我就感觉不安极了。
“他们在哪儿?我要去找他们!”
按照陆婉儿的性格,疯起来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
“她把存希和甜甜两人都绑了,在天台!”
他刚说完,我拔腿便朝电梯跑了去,心里越来越慌,身后同时也传来了陆行知焦急的唤声。
“等我,绵绵!”
电梯里,我已经有点六神无主,特别是在听到说陆婉儿身上绑有炸弹时,更是吓得有些腿软。
“她要做什么?她到底要干嘛?是傅允诚教唆的,一定是他教唆的!”
他被警方控制,就陆婉儿在警方来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我和陆行知忙着找孩子,也完全忽视了陆婉儿这号危险人物。
“存希,你一定要没事啊……”
“……存希!”
电梯在二十楼停下,我率先一步冲了出去,朝着楼道跑去,黑暗的楼道里充满了浓重的尘土味儿。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顶楼而去,铁门被上了锁,我顾不得那么多,抓着旁边的棍子便重重地敲打着锁头。
随我而来的陆行知见状,也上来帮忙,巨大的响声回荡在楼道内。
我顾不得许多,在锁头掉落的一瞬,不顾陆行知的阻拦,带头冲上了天台。
猎猎风声而过。
我听到了存希和甜甜的哭喊,“妈妈……妈妈……”
“……顾阿姨!”
“……我害怕……”
看着两个孩子哭成那样,我心疼极了,而一旁,陆婉儿神色癫狂,看起来像个疯子。
“陆婉儿,你疯了,你快放了他们,警察就在下面,你跑不掉的!”
见我和陆行知两人到来,陆婉儿比之前更加疯狂且激动起来,指着我,怒道:“都你是逼的,还有你……”
陆婉儿看向了我身边的人,狠狠地从口中挤出了那三个字:“慕!九!言!”
“……要不是你,傅允诚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你们,都怪你们——”
陆婉儿像个疯子一样冲着我们大吼大叫着,两个孩子被她绑在两张椅子上,而她,腰间背着一个炸弹,坐在两个孩子的中间。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一个冲动选择同归于尽。
“我怎么得罪他了?”
这不仅是陆行知想要知道的,更是我想要知道的,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陆婉儿瞪着他,眼里充满了恶心和鄙夷。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我救吗?都是因为你当年害苦了傅允诚,我们当初明明那么相爱,说好三年后结婚的,结果呢?是你……”
说到这里,陆婉儿眼中的恨意更浓了,指着陆行知。
“你见死不救,让他备受折磨,还落下这样的后遗症!”
“……我跟他的婚礼,就这样被你们给毁了!”陆婉儿神色癫狂,掐着存希的脸蛋,反复蹂躏,“自从那次,他就变了,他心中只有恨,他想让你死,但是……他更想你生不如死的活着,就像他一样!”
陆行知听着她这些话,想不起半点跟傅允诚的记忆。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不记得了,你不是催眠我了吗?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