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跟慕九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冤仇,让傅允诚变着花样的去折磨慕九言?
关于这个我怎么都没有想明白。
直到今天,夜逾白才揭开了多年前他和慕九言两人之间的关系。
傅允诚以前不叫这个名字,曾经的他们都是夜逾白的手下,只用代号。
那个时候夜逾白黑白通吃,会专门培养一些特殊人才去做一些事儿,在众多的人当中,傅允诚和慕九言是他最得力的两名大将。
堪称他的左膀右臂,不管走去哪儿,夜逾白都会带上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是亲如兄弟,时常在一起出任务,亲密到让人羡慕!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夜逾白准备收手时,最后的那次任务就只有慕九言活着回来了。
傅允诚身负重伤,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还是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当时夜逾白因为要处理后续事件所以就忽略了对此事的处理,而慕九言当时也是重伤在身,等医院那边来消息的时候,他们就只得到一张死亡通知单和一具被烧伤的尸体。
夜逾白不知道尸体是怎么被掉包的,或者说是傅允诚是怎么被救回来又换了个身份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当时和慕九言情同手足,现在也不该把慕九言害成这样!
从夜逾白那儿回去医院后,我辗转来到了陆婉儿的病房,白天的时候听我妈说她已经醒了,想着过去看看的,结果……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病房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妈,我的孩子没了……”
“我的孩子……”
我悄悄来到了病房外,看到陆婉儿抓狂似得揪着陆妈妈不松手,一遍一遍的念叨着孩子。
看得出来,孩子没了对于她的打击很大。
陆妈妈极力的想要控制住她,然而,却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陆婉儿疯狂的砸着病房里面的器械,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疯子!
很快,医生护士往这边赶了过来,我看到疯狂的陆婉儿在被注射一针之后便倒在了床上。
同时听到了医生对陆妈妈说的话:“你女儿现在情况很不好,你还是要尽早做决定比较好!”
陆妈妈脸色铁青,心疼的看着那个已经一动不动的陆婉儿。
我躲在一旁,等到医生和护士出来后,我才拉住了其中一个医生询问情况。
虽然陆婉儿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她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怀疑是双向情感障碍。
据医生观察所说,陆婉儿时常一个人坐在哪里发呆,要不就是失控的大喊大叫。
他们给陆妈妈提议过很多次,建议送去市二医院住院治疗。
然而陆妈妈却一直犹犹豫豫的,因为市二医院是专业级的精神病医院,陆妈妈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好好的一个闺女,最后竟然成了这样?
儿子没了,女儿又得了这么个病!
在了解过双向情感障碍后,我回想起了以前陆婉儿的一些所作所为。
其实,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没有迹象可寻的!
陪着慕九言的这些日子,我也是心中不安,别看表面上我云淡风轻的,其实,我比谁都要担心慕九言能不能醒来。
公司里的事儿大部分都是秘书在帮我处理,我只要有空,就一定在医院里配着他。
虽然他不一定知道,但我想着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就在我想得入神时,手机里传来了杜景深的消息,是一张照片,紧接着便是他的一句话。
“绵绵,你的快递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去海城也有一段时间了!”
我放大了照片,看到了上面的寄件人。
是周娟!
“你帮我拆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了一条,依旧是照片配文字。
“谁给你寄了这么多干牛肉?”
“一个朋友,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暂时不回来了——”
慕九言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回去?
听到这话,杜景深那边又发了信息过来:“对了,一直忘了问你,陆行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哥,陆行知就是慕九言!”
消息刚过去,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接通了,那边顿时便传来了杜景深的惊愕声。
“你说真的?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嗯!”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好——”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出了神,这座城市的霓虹如此绚烂,而我的心里却是一片荒凉。
“九哥,我想你了!”
“你说什么?”
“我想……”
话刚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转过身,目光正好与他对视上。
醒了?
他醒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心中狂喜,连忙奔了过去。
“九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我想你,我好想你!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让我好担心,你知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慕九言的声音听上去气若游丝:“绵绵,我没事了……别哭……”
他轻轻替我擦着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像冬日里驱散寒意的一把火,让我感觉很是安心。
我语无伦次的唤着他的名字,一会儿陆行知,一会儿慕九言,激动得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我一边激动的握着他的手,一边又朝着门口大喊着,“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护士……过来看看……”
“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心酸,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慕九言扯出了一抹笑意,吃力道:“我不过睡了一觉,你怎么还变傻了?你按呼叫器不就好了……”
“你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久到我差点以为你……”说到这里,我停住了,生怕自己乌鸦嘴了,“……不说了,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