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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你回来了”周贵妃脚下速度不慢, 却礼数和风韵皆存, 她想伸手去握嘉宁的手, 却发现她的手藏在了袖子里,这是防着她牵她的手呢。周贵妃轻轻笑了笑,改成亲昵的拍了拍肩膀。
周贵妃心里焦急,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失了分寸。父亲只有她和她大哥周礼一子一女,大哥可只有这一个儿子, 怎么能折在这里
然而自从事发, 陛下也完全不见她, 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清查起了身边的人。她好不容易或渗透或买通的人手,几乎全军覆没, 仅剩下的那个,轻易也不敢动了。
周贵妃眼神未变分毫, 心里却想着别怪我,若是事成, 霖儿必然会保得命来,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不赞成霖儿和嘉宁的事, 觉得嘉宁这个众星捧月的公主当不了多久了。
“不知周母妃来,怎么不差人来唤宁儿呢”嘉宁有了苏于渊和父皇母后做主心骨,一心想着不拖后腿, 这会儿心情又好, 便和周贵妃装起乖来。
“左右无事, 周母妃就干脆在宫门口等等了, 也没等多久。”周贵妃笑着,眼睛深处却有种看不是很满意的所有物的感觉深埋。
之后还有一堆弯弯道道的话,嘉宁听的是云里雾里,总算敷衍的人走了,还给她塞了个食盒。
什么叫爱她在心口难开,什么叫如果不能成为她的驸马是周霖没福气,什么叫求她在行刑前去死牢看看他……
更让嘉宁懵逼的是,周贵妃竟然能完全抛下自己长辈的脸子,在福宁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地方跪下求她去牢里看人,连去的时候带的食盒都准备好了……
等回了自己宫里,嘉宁不是没看过这个食盒里的东西,都是一些糕点之类的,大概是周贵妃的侄子喜欢吃的
“公主,咱们真去吗”折春有点愁,舞弊案怎么看怎么沾不得,尤其是这周家这般给自家公主名誉上泼脏水,但是周贵妃这当众的一跪弄得不去的话倒成公主的不是了。
“去,但是不能自己去,更不能一声不说就去了。”嘉宁到底不是真的才十五,“折春,带着东西,咱们去找母后。”
天已经晚了,不适合再出宫一趟,更何况虽然苏于渊说不会打扰到他殿试,到底还是不愿意在这时候去打扰他。
关于周贵妃的,她母后大概更擅长应对一些。
由于要带周贵妃给的那个食盒,嘉宁这次破天荒的坐了轿撵。
“茗溪,去给御膳房说一声,公主在凤仪宫用。”端木皇后和茗溪姑姑说了一声,伸手向嘉宁招了招,“这段时间嘉宁来的可比以前勤快的多啊,来让母后看看。”
嘉宁顺从的走了过去,还特别乖巧的给母后捏肩,“平日来的也多啊。怎么,母后不乐意看到儿臣”
“见当然是乐的见的,但是今天嘉宁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端木皇后放松着肩膀,她可是听说了周贵妃那不顾身份的一跪了。
难得她这傻公主还知道来问自己,端木皇后已经很满意了,“行啦,把周贵妃给的食盒拿出来本宫看看。”
嘉宁招了招手,折春提着那个食盒放到了面前的圆桌上。
“儿臣看过了,都是一些糕点。”嘉宁说。
“糕点拆开看过了吗”端木皇后问,果然见嘉宁摇了摇头。
婢女上前拿了两方帕子,将糕点一一拆开,上面那层都很正常,然而当拆到第二层的时候,从里面拆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型玉佩。
当这个玉佩被呈上来的时候,嘉宁啊的一声,“这是儿臣的玉佩!前两日不知道放哪了,怎么会在这里!”
端木皇后伸手戳了戳她额头,“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这周贵妃找你不止这一次吧是想做什么”
“之前还找过儿臣一次,周贵妃似是觉得儿臣能救她侄子周霖。”嘉宁吞吞吐吐的,到底在她母后的视线下说了,“周贵妃想让儿臣去和父皇说要周霖做驸马。”</p>
端木皇后听的差点撕了手上的手帕,“这个周静雯,就凭她那个草包侄子简直痴人说梦!”
“茗溪,你去准备下和这些糕点一样的。既然她跪都跪了,嘉宁你还是得去,但是不能夹带自己的私人物品。”皇后抬眼看嘉宁,“我都能想象的出来,若是你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说你们俩私相授受,连信物都送了。”
“怎么会!!就算儿臣的玉佩不慎到了他手里,儿臣又没有他的信物!”嘉宁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都小了,显然是发现了。
她自己的玉佩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拿走,甚至差点从她手上完美的送出去。那在她的宫里随便藏一件那周霖的信物很难吗
“想明白了多亏你今天没有傻傻的直接去,不然怕是明日就各种流言纷飞坏你名声。”端木皇后说着叹了口气。
“那为什么还要去啊”嘉宁嘟着嘴,心有余悸。
“去是要去,把你们同龄的几个都叫上,就说是送送周霖。”端木皇后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把女儿养成这样天真烂漫、不懂阴司的样到底好还是不好,总归是聪明的还知道自己不懂的就问。
公主吩咐今日要赶早朝前去养心殿一趟。现在宫里的情形嘉宁不放心把给母后的药让宫人带过去,便自己揽下了这个活。
揽夏也跟来了,她从后面跟着的宫人手里接过了手巾,在温水里浸透拧干,温柔的给睡的还迷糊的嘉宁公主擦了脸。看着公主清醒了,把手巾交给后面的宫人,伸出胳膊让公主扶着。
嘉宁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一直等洗漱更衣梳妆完毕,才反应过来今天伺候的是揽夏。
她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揽夏、临秋、暖冬的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让她们为还没发生过的事情负责。罢了,至少现在她们一心向着自己不是
嘉宁心里叹了口气,对揽夏自己跟上来的举动没有说什么。
等一路借着点点宫灯的照亮走到养心殿,正赶上父皇喝药。嘉宁有些好笑的发现自己父皇一口气喝完,眉头皱的完全能看得出来药多苦。
“父皇,吃点蜜饯甜甜口”她从带来的盒子取出了一个一看就很甜的蜜饯,用手帕包着直接往自己父皇的嘴边送,看着他吃了才笑了。
皇帝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心里舒了口气,这次的药真的是比以前吃的那些还要苦的多,“给梓童的药李青松已经煎好了,嘉宁你记得让你母后趁热喝,送过去的时候应该就刚好能喝了。”
他想了想,又说,“给你母后多备些蜜饯吧,朕问过了,李青松说蜜饯不影响药性。”
嘉宁点了头,亲自提上装了药碗的食盒,小心的不让其倾斜。等等,既然专门问了蜜饯会不会影响药性,那父皇怎么没自己吃这般想着,就下意识的四周看了看,果然在矮桌下看到了藏起来的蜜饯盘子。
她忍着笑,“那儿臣就先去母后宫里了,父皇再吃几块儿蜜饯”
皇帝看她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拿出蜜饯盘子吃不说,还分了她两块,“就你机灵,药不能凉了,你快去吧。”
“知道啦,放心!”嘉宁腮帮子里还塞着一个蜜饯,小心的提着装了药碗的食盒,从养心殿一路平稳又迅速的走。
揽夏在出养心殿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两眼德顺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的针法好熟悉啊,不由的又看了两眼,被那个小太监瞪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跟着自家公主出去了。
这一路上嘉宁都在注意手上的食盒,就怕把药给洒了。等到了凤仪宫,看着母后喝完,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李青松给母后开了三剂排毒的药,这才第一剂。”嘉宁说的时候神色有戚戚然,将已经少了好几块但是还很多的蜜饯取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喂。
端木皇后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再吃就不用用膳了。”她细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嘉宁真的是长大了,不光是眉眼张开了,有着少女的青涩,眉眼间还透着坚毅。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腌臜事儿到底是催着她的宝贝女儿成长了,作为一个母亲,对这样的成长心里也是有着心疼还和骄傲的。但是要是让她选择,她宁愿女儿永远天真烂漫。
“母后已经喝了药,我们嘉宁想去找未来的驸马就去吧,不用守在母后这。”端木皇后笑着点了点嘉宁的鼻尖,她也要着手于宫里的整顿了,作为中宫之主,她可不是摆设。
嘉宁红了红脸,“母后!”
“我们嘉宁公主都从脸红到脖颈了,这是怎么了”端木皇后笑着调侃她,言罢收敛笑意认真的说,“去吧,等下其他宫里的还得来请安,记得在宫外莫要让人过手了自己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