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正在排队, 48小时后准时送达订阅70%再刷新有惊喜哦 公主吩咐今日要赶早朝前去养心殿一趟。现在宫里的情形嘉宁不放心把给母后的药让宫人带过去, 便自己揽下了这个活。
揽夏也跟来了,她从后面跟着的宫人手里接过了手巾,在温水里浸透拧干, 温柔的给睡的还迷糊的嘉宁公主擦了脸。看着公主清醒了, 把手巾交给后面的宫人,伸出胳膊让公主扶着。
嘉宁刚睡醒, 脑子还有些迟钝。一直等洗漱更衣梳妆完毕, 才反应过来今天伺候的是揽夏。
她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揽夏、临秋、暖冬的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让她们为还没发生过的事情负责。罢了,至少现在她们一心向着自己不是
嘉宁心里叹了口气, 对揽夏自己跟上来的举动没有说什么。
等一路借着点点宫灯的照亮走到养心殿,正赶上父皇喝药。嘉宁有些好笑的发现自己父皇一口气喝完, 眉头皱的完全能看得出来药多苦。
“父皇,吃点蜜饯甜甜口”她从带来的盒子取出了一个一看就很甜的蜜饯,用手帕包着直接往自己父皇的嘴边送,看着他吃了才笑了。
皇帝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 心里舒了口气, 这次的药真的是比以前吃的那些还要苦的多, “给梓童的药李青松已经煎好了,嘉宁你记得让你母后趁热喝,送过去的时候应该就刚好能喝了。”
他想了想, 又说, “给你母后多备些蜜饯吧, 朕问过了,李青松说蜜饯不影响药性。”
嘉宁点了头,亲自提上装了药碗的食盒,小心的不让其倾斜。等等,既然专门问了蜜饯会不会影响药性,那父皇怎么没自己吃这般想着,就下意识的四周看了看,果然在矮桌下看到了藏起来的蜜饯盘子。
她忍着笑,“那儿臣就先去母后宫里了,父皇再吃几块儿蜜饯”
皇帝看她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拿出蜜饯盘子吃不说,还分了她两块,“就你机灵,药不能凉了,你快去吧。”
“知道啦,放心!”嘉宁腮帮子里还塞着一个蜜饯,小心的提着装了药碗的食盒,从养心殿一路平稳又迅速的走。
揽夏在出养心殿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两眼德顺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的针法好熟悉啊,不由的又看了两眼,被那个小太监瞪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跟着自家公主出去了。
这一路上嘉宁都在注意手上的食盒,就怕把药给洒了。等到了凤仪宫,看着母后喝完,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李青松给母后开了三剂排毒的药,这才第一剂。”嘉宁说的时候神色有戚戚然,将已经少了好几块但是还很多的蜜饯取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喂。
端木皇后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再吃就不用用膳了。”她细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嘉宁真的是长大了,不光是眉眼张开了,有着少女的青涩,眉眼间还透着坚毅。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腌臜事儿到底是催着她的宝贝女儿成长了,作为一个母亲,对这样的成长心里也是有着心疼还和骄傲的。但是要是让她选择,她宁愿女儿永远天真烂漫。
“母后已经喝了药,我们嘉宁想去找未来的驸马就去吧,不用守在母后这。”端木皇后笑着点了点嘉宁的鼻尖,她也要着手于宫里的整顿了,作为中宫之主,她可不是摆设。
嘉宁红了红脸,“母后!”
“我们嘉宁公主都从脸红到脖颈了,这是怎么了”端木皇后笑着调侃她,言罢收敛笑意认真的说,“去吧,等下其他宫里的还得来请安,记得在宫外莫要让人过手了自己的吃食。”
“嘉宁知道了,母后放心。”嘉宁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一时间竟然站在凤仪宫外纠结到底去哪里了,是回福宁宫还是顺了母后的意思去找苏于渊
折春和揽夏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些想笑。她们公主明显是想去找苏状元的,但是皇后娘娘那么一说,公主的小心思翻出来却是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嘉宁耳朵尖红红的,风风火火的就往福宁宫走。
……
等到了苏于渊的家,嘉宁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苏于渊。</p>
门口一眼看见的,是一个一身浅绿色细布衣裙的女子,见她眉眼间和苏于渊的七分像,便也知道这是他妹妹苏姝儿了。
“今日怎么侯在门口苏于渊呢”嘉宁往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他,倒是主卧那边看到了苏母的身影。
“公主,”苏姝儿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见她来了,学着哥哥拱了拱手,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足够浑然,“哥哥不在,他说若是公主来了,便和公主说他应探花郎李长山只之邀去了将军府。”
苏姝儿出身贫寒,礼仪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眸正神清,落落大方,倒是让嘉宁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找了几个合适的院子,这是图纸。姝儿你和伯母先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便和我说。”嘉宁从折春手上接过的那沓早就准备好的详情,递了过去。
苏姝儿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哥哥知道要撕了我的皮的!”
“拿着吧,若不是于渊不在,就直接给他了。这个屋子条件到底差一些,伯母年纪大了,条件好一点也方便不是”嘉宁笑了笑,又从折春手上取了一个卷轴,“这个是给苏于渊的,我看他的字属于台阁体,便取了副台阁体大家的字来,姝儿麻烦你帮忙给他。”
姝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呐呐的拿了东西,哥哥说了这位公主就是之后的嫂子,这嫂子给哥哥送礼,哪有小姑子拒绝的道理
便是不合适,等哥哥回来哥哥看吧,她算是不管了。公主嫂嫂好是好,但是总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只有自家那也不怎么像凡人的哥哥能招架的住了。
“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这个镯子姝儿当见面礼吧,没有提前准备别嫌弃。”她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个青玉镯子,拉过苏姝儿的手,给戴上了。
“果然姝儿戴着好看。”嘉宁笑了笑,“那我这边就先走啦。”
那方向,显然不是回宫的方向。
直白点说,苏于渊不可能不知道她看到了这本册子。
嘉宁伸手去了张纸,写下两个字‘已阅’。她想了想,只写已阅是不是不太好就又写‘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轻轻地将这张纸上的墨迹吹干,嘉宁将其夹入册子里,刚好就在苏于渊画的那张哪儿。就把这册子从哪拿的放回到哪里去了。
折春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忽然听到门外院子里传来了声响,便轻手轻脚的出去看看。
院外这会儿临秋回来了,带了两个丫头两个仆妇和两个小厮。而让折春感到意外的是,本来应该在翰林院的苏于渊竟然也一身朝服的回来了。
她向着准驸马行了一礼,回身和自家公主通报。
嘉宁本来就已经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这会儿见她这个神情就知道院子里肯定是来人了,“临秋回来了”
折春福了一礼,“苏翰林也回来了,正在院子里。”
嘉宁大大的桃花眼圆溜溜的,心跳下意识的漏了一拍。这刚看了人家书房的秘密,转头正主就出现了,简直和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一模一样的。
她掩饰性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理了理袖子,才站起来往外走,“这会儿翰林院就放衙了”
“回公主,翰林院的放衙时间应该是酉时。”折春说。
“嘉宁直接问我不就是了”苏于渊听到她俩的对话,狭长的丹凤眼随着笑容也柔和了很多。
“那于渊怎么说”嘉宁眼神闪了闪,顺着他的话问。
“刚才衙门里来人传话,说姝儿托人告了一案。”苏于渊来的路上碰到了临秋,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过了,这会儿到没有刚收到消息时候的心惊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被周家的尤其是周妃给盯上了,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然而软肋这种东西不是你知道那是软肋就不怕的。家里一家三口,母亲和妹妹哪个出了事他不怕
想到这,深邃的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闪过一丝流光,小公主还真的是他的福星啊。之前会试帮过他一次,这次却又救过他妹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