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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庆祝

二月的县试和四月的院试在西北并不算了不得的大事,西北三省军户民户偏多,耕读世家本就少,再加上缺乏名师教导,参加科举的人本就不多,一乡能过县试混得童生的更是寥寥,参加院试的整个西北也就二十几个人。

有李家军李大帅的保举,李琰泽李千总的嘱咐,无论是试前搜身,还是堂上应考,冯少棠均游刃有余。她不仅顺利的通过了县试和院试,还中了个头名,李冯两家上下,包括冯老爷子都十分欢喜。

“少棠如今也是秀才老爷了,”庆贺宴上,李大帅亲自给冯少棠倒上了杯酒,“秉忠这回可不能拦着他喝酒了吧?”

“不拦了,不拦了!只悠着点!”冯老爷子自己咕噜了一盅,笑着道,“多亏了大帅打点,若不然少棠这辈子也没有出头的份啊!”

“哪里的话!是孩子自己用功!”李大帅笑道,“我听阿泽说了,少棠日夜温书,连用饭都不舍得放下书卷,进益极快!如今能中头名,就证明她有天赋,有本事!我不过是做了顺水推舟之事。若这孩子真因为旁的耽误了仕途,那才是可惜呢!”

冯少棠立即端杯上前道:“无论如何都要多谢大帅保举!少棠先干为敬!”说罢一仰头便干了杯中的酒。

李大帅大笑,冲身侧的李琰彪、李琰泽道:“瞧瞧!少棠小小年纪,却是天生混官场的料!你们看他多会说话!”

众人都笑了。

冯阁老笑道:“说真的,若论起文采灵性,少棠远不如琰泽,琰泽虽随老夫读书较晚,但天分在哪儿摆着。所谓读书十载不如一朝闻道,说得就是这种!有人读了一辈子书都是童生,有人少年未及冠便能登科及第,那都是天分使然啊!”

这话说的李家上下都乐了,李琰彪冲李琰泽举杯道:“听听,你先生夸你呢!阿泽要不要也去考个秀才来?”

李旭阳更是得瑟起来:“小叔!小叔!你赶明儿考个状元郎回来吧!我们西北军也就有状元挂帅了!世人就不能再说我们西北军都是大老粗啦!到时候上了城头,一口吐沫都能把那些没文化的蛮子淹死!

“吃的你鸡腿!”李琰泽夹了个鸡腿塞熊孩子碗里,笑骂道。

李大帅笑道:“那不能够!我老李家出了状元郎,不就成了鸡窝里混进了鸭蛋?真个是串了味!阿泽天生将种,就算是能考取状元,我也不舍得他跑京都去给上面那位天天磕头去啊!”

这话未免有些大不敬,冯阁老皱了皱眉,难得一次没和李大帅呛声,李大帅说完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见好即收,转了话题。

一时间席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饭罢后,李大帅和冯阁老二人点了旱烟坐院里抽着,冯少棠稍稍喝多了些,李琰泽便陪着她先家去。李大帅望着冯李二人出了院门的背影,感慨道:“没想到当年那个丁点大的孩子,如今都已经是秀才了啊!真是岁月催人老,我们都老喽!”

冯阁老也叹道:“岁月如刀!岁月如刀啊!”

“只可惜少棠不是女孩儿,要不就冲着阿泽这心思,我也就不必犯愁他娶媳妇的事了!”李大帅吐了口烟圈,感叹道。

这话也不是他头一回说了,冯阁老闻言心中苦闷,他其实还隐隐纠结少棠的选择,某些时候更是巴不得有人能识破少棠的女儿身,好顺势就把女儿留下来。此刻李大帅又提此事,他忍不住道:“琰泽也十八了,再过两年就及冠了,房里没个人确实不妥。”

提到这事,李大帅便心焦,他搁下烟杆叹息道:“我这不也是着急呢?可急又怎么样?还不是管不了那小子?牛不喝水我还能强按头吗?换做其他人我押也能押着他入洞房,可阿泽那身力气,我押得了他?真是愁死人了!”

冯阁老忙道:“若老夫真有个闺女,□□分肖似少棠的,将来琰泽若是愿意,你又肯不肯和我冯家做个姻亲呢?”

“那敢情好啊!”李大帅忙道,“只要阿泽他情愿娶,我自然没有二话!何况是阁老您的闺女!是京都那几位中的吗?之前不是......”说到这里,他想起之前冯老爷子那场病,又不敢再说了,怕勾起他的伤心。

“我那闺女还小,如今也才九岁,等少棠考回京都以后,他自然会照拂安顿,只是要想结亲还得多等上四五年,也不知晓琰泽等是等不起?”

冯阁老嘴上胡扯着,心里想着怎么也得给少棠将来留条后路才是,先用小女儿的名头把李琰泽给定下,过上几年等少棠还了女儿身,他只要没有娶妻,定然是不会在意媳妇换人的。

李大帅便道:“四五年就四五年,我们军户人家结亲早的也早,晚的也有三十四十才成婚的,乱世不由人啊!我家阿泽等得起!”

谈笑间两个老头便将女儿亲家给定下了。

却说冯少棠随着李琰泽出了院子,走在回家的道上,迎头春风袭面,她酒气上涌,猛的一把扶住李琰泽的胳膊道:“走慢些!”

李琰泽忙放缓了脚步:“让你少喝些你偏不听,敬了我爹也就罢了,还非要连大哥和我的酒都敬!几杯就多了,你自己不知晓吗?”

“这不是高兴么!”冯少棠笑着改扶为挽,手腕从李琰泽胳膊肘底下穿过去,将身体的重量都借势靠在了他肩膀上。

夹着酒气的香味从她身上飘过来,扰的李琰泽心中一乱,他偏过头,瞧见少棠因为酒气上涌,微泛霞光的脸颊,粉粉白白的脸颊早已没了幼时的婴儿肥,变得线条柔滑秀美,一时间便看得呆住了,直到那双闪亮的丹凤眼凑到他脸前,笑着问他道:“怎么?嫌我酒气臭了?”他才回过神来。

李琰泽忙别过脸:“确实不好闻。”

冯少棠哈了口气,自己嗅了嗅,笑道:“没有啊,一点点酒味而已,你怎么鼻子那么灵呢?”

李琰泽皱了皱鼻子,是太灵了吗?

“考前我就知道中秀才肯定是跑不掉的,”冯少棠得意转了话题道,“只是没想到能考到头名,也不知主审的学政是不是在给我爹和你爹脸面,才故意批我头名呢!”

“别妄自菲薄,头名就是头名,我瞧着你的文章就极好!说不得后面的乡试会试殿试还能连中三元呢!”李琰泽道。

冯少棠被他说得心花怒放:“真有那么好?”

“比起你去年写的文章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李琰泽回道。

冯少棠仰天大笑数声:“琰泽,你这是拐弯夸自己吧!我这几个月都是跟着你读书,文章才进益的。若我都能连中三元,你还不得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李琰泽耸耸肩,大言不惭,“我是武曲星下凡,命中已经注定了的。”

“看把你臭美的!”冯少棠笑骂道。

两人并肩走了片刻,冯少棠又道:“秋闱上省城,你可陪我去?”

“陪啊。”李琰泽想也没想就回道,“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得了他这句话,冯少棠心情越发好了,她靠在李琰泽胳膊上蹭了蹭,“有你陪着,我且才能安心应试。”

李琰泽身体微僵,随即心中一软。

他还有多少时间能陪着他呢?四个月后就是秋闱,秋闱后过冬第二年就是春闱,为了及时赶往京都,不到年底少棠就得启程。届时他难道还能陪他上京都吗?

且不说他如今独领西北左军,年底守关得防着蛮族来袭根本走不开,就是他李家人的身份,也是不得皇命不能入京的。等少棠高中了,无论是做了京官还是外放地方,他们这辈子又有多少机会能再见?

离愁别绪突然绕得他心思烦乱,只剩下半年多的时间,说长其实也不长,转眼即逝,抓都抓不住头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大帅:订个娃娃亲吧?

冯老爹:好呀好呀!不管男女你家都收?

李大帅:都要的!都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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