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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九千岁护着的长公主(5)

“主子……”

珍珠抱着一件极其利落的外衣,快速走到花荼蘼身边,对她道:

“贤妃娘娘亲自到了,就在殿门外守着,嬷嬷们恐怕是不敢太过尽力的,兴许娘娘她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恐怕是因为娘娘得了消息,知道今日,大皇子便要起事了。”

花荼蘼站在梳妆台前,两手侧举起来。

珍珠看到她的动作,立马将外衣为花荼蘼穿上系好。

“珍珠啊,你怕什么?就算她是本宫的母妃又如何?在这件事上,她根本毫无回转之力,也就嘴上说得吓人罢了……

你在我这儿伺候这么久,还怕这点东西吗?”

珍珠手脚麻利地整理着花荼蘼的衣裳,今天是大皇子起事的日子,也是她的公主,即将得偿所愿的日子,可不能让拖沓的繁裙,影响了主子的心情。

今天的衣裙、发型、饰品等等,都是珍珠提前亲自准备好的,确保彰显花荼蘼“元昭长公主”的尊贵身份的同时,又不会阻碍她的行动。

听到花荼蘼的话,珍珠沉着地回答说:

“有公主在,奴婢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自然应当是这样,走吧,抱上盒子,随本宫出去。”

花荼蘼还以为走出去就能遇上贤妃呢,要打打嘴仗呢,谁知道是她想得太寻常了。

皇后那里如今满是绷紧了神的,怎么可能任由贤妃这个老对手继续在外蹦哒?!

贤妃前些年还算是有点实力,近几年随着父族的衰退,如今是越发没有底蕴了,如果没有皇上的支持,皇后看她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皇后不打算继续跟她牵扯着,直接撕破了脸皮,派了手下几个得力的嬷嬷,直接把贤妃“请”回了宫。

就算贤妃心中再有多少不满,等今天过了,皇后的儿子登上皇位,那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无需顾忌了。

既然路上没有拦路虎,花荼蘼就带着珍珠和小乐子,徒步走去了御书房。

倒不是她放着舒服的轿椅不坐,喜欢走路,只是她觉得总还是要给即将让位的父皇一点儿重视的感觉——她亲自走路去送他离开,也足够了吧?

昨天晚上,花荼蘼便吩咐了珍珠,去给小乐子传了消息,所以小乐子就算心里再觉得不妥,也还是牢牢地抱住怀里的胖橘猫。

他也不知,为什么主子非要带着橘猫一起去干大事,但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他当然不可能拒绝。

不过好在今天这种日子,应该没人会计较他这个奴才的一点儿小问题。

一主两仆,三个人慢悠悠地走向御书房,只来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就已经吵得热火朝天了。

珍珠推开门等花荼蘼进去,便听见这瞬间最为响亮的一声。

“简直放肆!大皇子,你身为儿臣,怎么可以背着皇上干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必须要面见圣上,绝不让奸佞小人跟狼心狗肺的皇子一起狼狈为奸,扰乱皇上的微国!”

穿着东厂督主服的九千岁,交互着手就站在大皇子不远处,他分明听得见大臣慷慨激昂的话,但就是眼观鼻鼻观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给他们抬一下。

大皇子同样没有开口,他是皇子,有些事情让他来说,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得的,所以只能交给皇后去做。

“砰——!”

皇后将桌上的石墨砸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让屋子里终于变得安静下来。

在这样的安静中,花荼蘼便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在皇后下方最近的一个位置上坦然坐下。

老臣们都对她露出了极不赞成的表情,有个别性子激烈的,都直白地向她投去了厌憎的目光,但恐怕是觉得跟女子有何可说的,所以即使十分不满,也不曾对花荼蘼开口。

臣子们也不看发怒的皇后,只管盯着大皇子,表露着同一种态度“后宫不得干政,女子更不得干政”!

皇后戴着护甲套的手动了动,这一次她不再等待,而是直接出声,让这些迂腐的大臣听见她的话。

“本宫是微国的皇后,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无视本宫”

为首的大臣看了看,站在一边保持沉默的宰相,他冷哼一声道:

“皇后娘娘,臣等必然是尊敬您的,但国有国法,后宫不得干政,还请娘娘遵循!以免有损皇后的威仪,想必宰相大人从前也未曾这样教导娘娘吧!?”

大臣说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时不时瞥向宰相,然而宰相却始终低垂着眼,站在一旁,不曾发表任何意见。

皇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深知他未曾开口讨伐她,就已是支持她的意思了。

“刘大人,你这话说得过于老旧了,若是有一国之君能治理好微国,让微国繁荣昌盛,那本宫这一国之母,何曾愿意在这儿费尽心神?”

“大胆!皇后,你身为皇后,怎敢对皇上不敬?!大皇子,老臣也奉劝您,不要仗着皇上如今不在这里,便肆无忌惮!

就算你背后有依仗,像臣这样的忠心耿耿的臣子也数不胜数,必然不会容许你做欺君罔上的事情的!”

这一次,大皇子并没有再保持沉默,他站在皇后身边,先向各位老臣行了身为晚辈的半礼后,他开口道:

“我只问各位大人一句,你们是否想要违背微国历来的传统,要将我非长非嫡的某位皇弟请封为太子?”

打蛇打七寸,大皇子这话说得直白且严重,哪怕是为首的刘大人,也立刻否认:

“微国自古以来便立长立嫡,在没有特殊情况下,臣等绝不可能违拗……但即便如此,这也不是大皇子你,现在如此这般迫不及待的理由!”

刘大人的话,得到了他身后好几位大臣的认可,他们纷纷开口附和。

大皇子又继续道:“也就是说诸位大臣都相信本皇子就是未来的微国国君……

既是如此,诸位,又何必多做无用功?难道各位是很享受父皇如今沉迷炼丹之事,而给予你们的权势嘛?”

当今皇帝将大权旁落,得利的决不仅仅是九千岁,还有这些走到高处的大臣。

若是应下大皇子说的这番话,那可也算得上是有不臣之心了,所以每个人都立刻否认。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大臣,口不择言道:

“臣等对皇上始终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大皇子想的那些龌龊事!要说皇上如今此番行为,恐怕只有九千岁才觉得满意吧?”

这一下子便是捅了马蜂窝了,一直没说话,好像只是来旁听的九千岁冷哼一声:

“倒是不知,这位大人竟如此想本督主,此番揣测实是不妥,若不是有本督主辛苦为皇上操劳,皇上又怎能过得如此顺心?

你们若要如此揣测本督主,那本督主也就只能去向皇上禀告,你们对他竟有如此大的不满,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你们这些忠心的大臣吧?”

“大胆,你这个阉人竟敢如此对朝廷命官说话?!”刘大人气急。

然而,九千岁走到如今的地位,可不仅仅是在宫里可以随意处事,前朝也多的是他的人。

当下,都不需要九千岁说什么做什么,便有一些同样是朝廷命官的人开口为他说话。

“刘大人此话差异,朝廷命官也不过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的人,你怎可忽视九千岁的功劳?

这些年,为国为君,九千岁付出的辛苦绝不比你少,况且东厂督主,同样也是朝廷命官,这可是皇上颁了圣旨的!”

“圣旨?以曹公公的能耐,谁知道这圣旨究竟是圣旨,还是一张废纸?”

“大人这是在质疑皇上吗?”

“胡搅蛮缠!本官怎会质疑皇上?”

御书房内陷入了混乱中,又恢复成像花荼蘼之前听到的那样,多少人七嘴八舌地,你争我辩,却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只能继续吵闹着。

九千岁站在花荼蘼的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这些就是所谓的朝廷命官了?

一个个的归根结底,依然还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万变不离其宗啊!

花荼蘼同样看得是津津有味……

大皇子刚刚说的已经足够了,如果他再继续往下说,“对父皇不敬”的这个罪名,就会死死地压在他身上了。

所以要讨伐皇帝的话,只能由皇后这个一国之母来说,才勉强算得上可行。

“都给本宫闭嘴!这里是御书房,不是你们自己家书房里!

本宫让你们来,是好言好语地想跟你们谈谈,如果再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皇后,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今天真打算,杀掉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来满足你的狼子野心吗?”

刘大人说得快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皇后,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皇后却根本不把刘大人放在眼里,为达目的,她什么都做得出:

“狼子野心?刘大人这话说的,才叫狼子野心,竟无端把罪名往本宫身上扣?!各位大人,你们扪心自问,近些年来,皇上究竟为微国做了些什么?

你们以为九千岁贪慕权势,所以从皇上那里夺得权利,但本宫告诉你们,你们错了!

九千岁不过是个忠心耿耿的,和你们一般的臣子,他不过是比你们更用心、更得皇上信任,所以才更加操劳而已。

你们该不满的不是九千岁,也不是现在觉得咄咄逼人的本宫和大皇子,而是你们口里说的要忠心的皇帝!”

“放肆啊……”

“大胆!”

一帮大臣们以刘大人为首,因为皇后气势逼人的话,而被气得连连怒斥,不等他们想到回击的话,皇后就乘胜追击:

“本宫知道,这也不过是本宫的一面之辞,事实上,本宫十分想要邀请各位大臣去看看,在诸位如此辛苦,为皇上而争取的时候,我们的皇上又在做什么呢?”

所谓对皇上忠心耿耿的那些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人直接开口拒绝。

说到底,皇上这两年的确是越来越过分了,从前一个月还会召见他们一次,而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他们想求见一次都无法顺利得见。

要不是皇帝亲自让人修建的修道殿里,宫人们道士们,都一如往常,他们恐怕早就怀疑,该不会是九千岁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刘大人,想了想,最终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等他去见了皇上,一定可以将皇后跟大皇子的阴谋诡计,告知皇上,以阻止这场祸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皇后娘娘带老臣去见见皇上。”

刘大人是何打算,恐怕少有人不明白,但是却无一人拆穿他。

一直站在一边的宰相大人,终于开了口:

“娘娘,大皇子,老臣就不去了,皇上是何样子,老臣早就明晰,若是去的人太多,打扰到皇上的兴致,倒是臣等等的不是了。”

随着宰相大人的话,如他一派的臣子们,自然也附和着不去,而得了九千岁示意的臣子们,也一个个地表露出,自己站在皇后和大皇子这边……

最后要去见皇上的,也只有仅仅几位大臣。

说是皇后带大家去瞧瞧,皇上究竟在做些什么。

但实际上是需要九千岁带他们去的,皇宫里皇上亲自设立的修道殿,可不是谁人都能去的。

包括皇后、皇子甚至连花荼蘼也轻易去不得,只因有人守在必经之路拦住无关的人。

只有九千岁可以,一是因为他代皇帝处理政务,总是要去汇报一二的。

另一个则是修道殿里,除了道士是皇上亲自派人寻找并挑选的,其余的,不管是丫鬟还是太监,通通都是九千岁的人。

真相虽是如此,但九千岁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各种方式彰显花荼蘼这个长公主的尊贵。

因此在大臣们看来,并非是她带大家去,而是他跟在花荼蘼身后,由花荼蘼领着大家去见皇上。

对此,花荼蘼倒是习以为常,她向小乐子招手,将他怀中的小胖橘接了过来。

胖猫就是这样好抱,搂在怀里软呼呼的,极大地冲淡了花荼蘼心中,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而产生的烦躁心情。

至于那些大臣们,又一次发现元昭长公主有多得宠的他们,自然是不敢再对她有任何质疑的眼神了。

……

走到修道殿外,早已获知消息的张公公,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他看也不看九千岁,第一时间便上前,来到了花荼蘼跟前:

“长公主金安,皇后娘娘、大皇子金安。不知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可是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

花荼蘼冲他笑了笑,随后转头扫了背后跟着的臣子们一眼:

“本宫倒是没什么想做的,只是这些大臣们想见见父皇,那本宫也只得带他们来求见父皇了。”

闻言,张公公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后面的几位大臣,最后面色有些犹豫地开口:

“公主既然带几位大臣来,想必一定是有要紧事,那么各位便随奴才一起进去吧……

只是今日皇上心情不太好,早上炼坏了好几炉丹药,各位大臣,还请小心谨慎一些。”

等终于进到皇上所在的炼丹房里时,连刘大人都震惊了,他不敢想象几个月前,还看上去有模有样的皇上,如今竟是这般,双目无神、眼眶青黑、面色发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但看上去已经如此没有精神气的皇上,见了他们,倒是还发起了好大的脾气。

“怪不得,怪不得!朕就说朕今天怎么会出差错?就是因为你们,你们破坏了朕的修道殿的气蕴,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话,都能被皇上如此正经地说出来,有两位大臣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他们真的还要继续效忠这样的皇帝嘛?

但还有大臣则是在心中暗叹,如此也好,让皇帝继续沉迷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们才能逐渐摸到更多的权势,他们绝不可松口!

“皇上,您已连续数月未曾上朝,也未曾召见过臣等了,关于国中要事,臣有……”

刘大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暴躁的皇帝打断了:

“放肆,来人掌嘴,竟敢拿这些小事来打扰朕,耽误了朕的长生,你担当得起吗?”

刘大人痛心地看着皇上,实在是没料到皇帝如今竟是这样变本加厉了。

“皇上,臣有话要说!皇后连同大皇子,和九千岁相互勾结,企图谋反啊,皇上!”

一个样子平庸的大臣,猛地跪地,眼泪纵横地诉说着这件最要紧的事。

原本正围着炼丹炉绕来绕去,烦躁不安的皇帝闻言,猛地停住了步伐,他看向了皇后:

“他说的是真的?”

皇后对皇上早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了,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护甲套。

“他说的当然是假的……大皇子,既是长又是嫡,出生便该立为太子,只不过是皇上您忘了。

如今皇上专心于炼丹修道一事,早就不管朝野上下,那何必还要白白占着这个位置?

让我儿提早为君,不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皇后这话一出,房内的道士、太监们通通跪在了原地,谁都不敢抬头看,生怕搅进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造反中。

“放肆!朕才是皇帝,朕还年轻,朕的儿子怎么敢造反?!朕要不了多久,就会习得长生之术,等朕长生不老以后,有的是时间料理朝政!”

就算皇帝是自己将大权交给九千岁的,但这也绝不意味着,他真想不做皇帝了。

不过是因为九千岁在他眼中没有威胁,等他长生之后,随时都可以拿回他的权力。

而眼下这个羽翼渐丰的大皇子,却让他深深地感觉到威胁,他是个帝王,他绝不容许这件事真的发生!

“陛下圣明,九千岁仗着您对他的信任,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臣恳请陛下,收回赐给九千岁的权力,并将他处死,以儆效尤!”

又有一位大臣开口,而他却是对花荼蘼说的:

“元昭公主,皇上如此疼爱你,你怎能辜负皇上对你的呵护和信任?现在还不晚,你赶紧回头是岸吧!”

花荼蘼瞥了一眼,明显对她没有什么亲情的皇帝,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已经晚了……”

大臣还没听懂她的意思,花荼蘼的解释,立刻就随之而来了。

“珍珠,把盒子打开,让父皇和几位大臣看看吧……早点结束最好,本宫宫中的狼崽都想本宫了吧。”

“这,这是什么?”

刘大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盒子里放着的五块兵符,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大人居然看不出这盒子里放的是什么吗?那珍珠你来告诉刘大人,这是什么吧?”

“是,公主。请刘大人听好了,这可都是镇守边城的五位将军,自愿送到公主手上的。”

珍珠低眉顺眼地解释了一句。

看着几位大人苍白的脸色,花荼蘼拍了拍手:

“看样子几位大人都听懂了,是吗?那我不妨再说得明白一点。

母后请各位大人来与父皇一见,既不是想让你们看清父皇到底有多庸庸碌碌,好让你们就此放弃继续顽固下去,也不是放纵你们来父皇跟前告状……

而是,让你们来这里和父皇一起,看看真正的臣心民心,究竟该赋向谁?

现在,请最后想清楚,你们要以谁为君吧。”

花荼蘼其实并没有把皇后的意思说到完全完整的地步,事实上还有一层含义是,这些大臣虽然各有各的心思,但他们的能力也是轻易无法找到人去替代的。

所以,皇后才需要给这些个大臣找一个借口,让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从新君……

皇帝愤怒地看着他这个久不曾见面的长女,心中愤恨至极,但一时不知如何宣泄:“你……”

“嘘。”

皇后将带着长长护甲套的手指竖在自己唇前,阻止了皇上的话。

花荼蘼则默契地继续说:

“父皇久不曾打理朝政,怕是都忘了,这五块兵符在手,想要直接攻进宫中,让这一切随心所欲,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你们这是在逼宫,在威胁朕吗?”

花荼蘼抚摸着怀中橘猫的皮毛,抬眼看向大皇子道:

“皇兄,我一早就说过了,何必非要父皇禅让?干脆利落地取而代之,也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决断……”

“皇妹说得在理,那就请皇妹帮为兄给父皇,再说一句话吧。”

“我猜,皇兄是想我与父皇说,识时务才是俊杰,对吧?太上皇又哪里比父皇现在差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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