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传送阵的房间,刚才的野猪精已经守候在此。
“现在我将暂时夺去你的视力和听力,”野猪精嘴里似在咀嚼着什么东西,拿起了警棍对着王铭的脑袋:“不要惊慌,也不要挣扎,到了你的牢房内会自动解除的。”
“随你便吧,”王铭冷漠一笑:“说得好像我还有改变的余地似的。”
王铭只看见警棍对着自己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然后眼前真的就一片黑了——在经过了传送阵后,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带着走,听不见也看不见。
“怎么搞成这样了?”
此去监房的路不知道还有多远,只有在心里和自己对话,才能消磨一下时间。
“还有别的事情可以玩吗?”
王铭思忖着,这一篇的漆黑和寂静,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在行走——人生中最无聊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
“妖术还能使用吗?”想到这里,王铭自己都觉得好笑——作为一名8级的妖怪,他会的妖术还真是少得可怜。而且以他对于妖术浅薄的见解,妖术是以脉搏进行蓄力、视野来聚焦,最后由手心发起并且进行瞄准的。也就是说,现在他这种状态,还有什么妖术可以用呢?
“慢着”
渐渐地,他发现在自己空虚漆黑无一物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点绯红色的火光。慢慢地,他发现自己可以慢慢地让火光在视野中划出一道道痕迹,却不会消失。
“灵火吗?”王铭不禁感慨诸葛亮所创造的妖术多么的鬼斧神工。
“灵火似火而非火,它源自你的内心。无论在阳界、在冥界;无论在水中、在风中;皆可肆意燃烧!”
“我看不止——在结界里,在虚空中,就算是在心灵中都能燃烧——原来这就是‘灵火’这个名称的来源。”不光是自言自语,王铭宇还将以上这句话写在了自己眼前的虚空之中。
“f——u——c”王铭的灵火在虚空中慢慢划拉着,心想自己总算找到可以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啊!”一个闪念突然出现,王铭简直想锤爆自己的脑袋:“王铭啊王铭,你是不是傻啊,诸葛亮教会你的妖术,就拿来干这个?”
王铭在脑中把自己骂了千百遍,赶紧停止了在自己的思维虚空中鬼画符,开始做起了另一件事情。
“进去吧!”
王铭意识到自己的听力已经恢复,慢慢地,视力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眼前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监房非常的简单——床、桌子、卫生间,再来就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王铭没有看到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好自为之!”
野猪精扔下这四个字就要带着身边的两名守卫离开,王铭见此情形马上冲到了玻璃面前猛锤:“干嘛呢,怎么就走了?”“我的娱乐呢?”“放风时间呢?”“探监规定呢?”“什么都不说就想走,这不是要把我憋死在这里面吗?”“混账!”
“规定的话,”野猪精返身回来,手,应该是猪蹄子指着王铭背后的白墙:“你对着墙说规定两个字,再按一下墙面,你就知道了。”
“是么?”王铭转身面对着自己面前的大白墙,清了清嗓子,大叫了一声:“龟腚!”——至少在他心中他是说了这两个字,然后一圈砸在墙体上。
渐渐地,白墙上果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甚至还有翻页的标记。
多达十好几页的内容,这就是监房的规定了。浏览完规定以后,王铭无奈地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他仍然无法接受自己为何会落到这幅田地。
“娱乐!”
王铭突发奇想,从床上跳起,对着白墙大吼一声,紧接着又是一记重拳,然而白墙上逐渐浮现出一排白字:该功能尚未开放完成。
“滚你妹的!”
“妹子!”
白墙上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篇,并没有出现什么新的信息。
“申诉!”
“垃圾系统,”王铭冷笑着啐了一口,准备继续回床上睡他的大头觉:“咦?”
突然他看见自己的正对面,居然也有个监房,监房内站着一位穿着着亚麻色的衣服,满脸胡渣的汉子,正冲着自己招手。
“你是”王铭正想开口,突然想起自己的声音能传到对面的监房才是见了鬼,于是作罢。
“对了”王铭想起在自己所能使用的妖术之中,有两个都可以在空中画画,就对着自己监房的大玻璃使用了墨轨术。
“你是谁?”
对面的男人抄着手笑了笑,也对着面前的玻璃伸出了手,很快玻璃上出现了冰渣的痕迹。
“我叫杜琼。”
“我叫王铭。”
就这样,王铭和自己对门的犯人一句一句地交流了起来。在交流中王铭得知,对面的男人叫杜琼,是西汉年间的人,因为和人斗殴被抓了起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铭和杜琼除了聊天,还玩了玩“我画你猜”的游戏,杜琼邀请王铭在玻璃上玩围棋,可惜王铭并不会,也不想学。
就这样,两人有一天没一天地消磨着监狱中的时光,彼此之间也渐渐建立了微妙的联系。
“5421号!”
“叫你!”对门的玻璃上出现了这两个字和一个硕大的感叹号,王铭连忙停止了妖术。
“探监的时间到了,有人来看你。”
野猪精带着卫兵走到了二人的监室中间,扭头看了看,又将胸牌刷了刷,王铭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是蒲松龄吗?”王铭再次被架起:“是不是来放我出去的?”
野猪精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警棍一指,随着黑色的光射来,王铭再次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好了!”
随着视觉和听觉慢慢恢复,王铭这才发现自己到了另一间纯白色的房间里,这次房间中间隔着一道巨大的玻璃墙。
“可以放探监的人进来了!”
野猪精对着玻璃墙大喊大叫,对面也有两名卫兵的把守,听到这句话时,转身打开了房门。
玻璃墙的另一头,门被打开,探监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