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珠在国外的这些日子一切顺利,原以为文虞洋是随口找个理由想整她,可这次之后她发现他是真心想引荐更多的行业巨头给她。
回程的飞机上,她极别扭的道谢。文虞洋却赖皮道:“若是真心想谢,不如告诉我那天在你办公室的女孩儿是谁?”
盛如珠一副了然的表情,她猜得果然没错。
“你少打她的主意,我的好朋友可不喜欢被人玩弄感情。”
文虞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盛如珠反倒更加确定他就是玩玩,压根没认真。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身边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还是费玉岩那样的更适合晚晚。
重回a市,公司一切如常。但她知道平静下面暗潮涌动,令她奇怪的是朋友们最近都避着她,即便是见了表情也都怪怪的。
“阿晴,我来接念久。”对她的突然出现,唐雨晴很惊讶,她扣下手机,挤出笑。“刚跑出去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她顺手拿起唐雨晴手机旁的水果,唐雨晴条件反射拾起手机攥得死死的,好在盛如珠未注意。“唉!霍泽也不知怎么样了,从他走的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发消息,可一次回复都没有。”
唐雨晴愣了下,搭着她的肩柔声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嗡嗡嗡”说话间,唐雨晴手机震个不停,“不看看吗?万一有急事呢?”
唐雨晴紧张到手心里沁满汗珠,“那……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回个电话。”
她离开后,盛如珠百无聊赖的在办公室乱晃。与其回霍氏看那帮人的阳奉阴违的嘴脸还不如呆在这儿自在,刚回来时差还未倒过来。不一会儿她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意朦胧间,盛如珠来到一郁郁葱葱的深林中,烦人的蚊虫飞来飞去。一声枪响惊起前方的鸟兽,四下散开。她大着胆子上前查看,遇上那双深邃的眸。
“霍泽叔!”想开口叫却发不出声。她只能朝他挥舞手臂,想引起他的注意。未得到回应,盛如珠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眼看着就要接近心心念念的人儿,却碰不到摸不着。
对方也并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老公,老公!是我呀!”
霍泽蹲在一棵树后,大口喘息,“对方火力过猛,待会儿我来分散注意力,你想办法冲出去。”
“一起走。”年易皱眉。
不远处又传来枪声,“没时间了!快走!”他推了一把年易,自己闪身冲上前。望着那消失在枪林弹雨中的背影,年易呆立几秒向反方向奔去。
盛如珠想拉住他,手却并不能触碰到他的衣角。轻飘飘的身子逐渐上升,俯视着战局。对方人多势众,集中火力猛击。尽管霍泽尽力躲避,还是有不少子弹擦身而过,无数个惊险的瞬间让盛如珠的心悬在空中。
突然,一黑洞洞的枪口瞄准霍泽的心脏。盛如珠飘到敌方阵营用身体堵住那枪口,子弹冲出的巨大力量将她打散。消失前她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没入霍泽的胸口,直僵僵的倒下去。
“不!不可以!”唐雨晴握住她在空中挥舞的手,“做噩梦了?”身下的沙发濡湿一大片,泪水止不住的流。那感觉太真切,真切的不像梦境。
“阿晴,我梦到他了!梦到他中枪了。”
唐雨晴愣了愣,“只是梦而已,再说梦都是反的,他肯定没事。”可手下却死死揪着衣角,强壮镇定。
“那他为什么不会我的消息呢?”她不死心的又发消息给年易,仍旧没回音。一整天,盛如珠都恍恍惚惚的,唐雨晴躲进角落,看着她在群里发消息:只因为一个梦,她就坐立不安一整天。若真的……可怎么办呀!
晚晚: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宋轻一:对,你先陪她说说话,我等会儿下班就来。
成群的朋友出现在家门口时,盛如珠并没有开心,反倒更觉得奇怪。“你们怎么来了?”
“出国半个月没见,想你了呗。”宋轻一把菜食往她怀里一塞,给唐雨晴使眼色,“大家商量好等你回来聚一聚的。”
虽觉诧异倒也说得过去,盛如珠没再纠结。席间,大家都怪怪的,尤其是晚晚。只顾着蒙头吃饭,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晚晚,我是洪水猛兽吗?怎么总避着我?”
她缓缓抬头,对上盛如珠的视线又别开。“我……我最近长了麦粒肿,害怕传染给你。”盛如珠挠头,第一次听说麦粒肿看一眼就能传染的。“叮咚”正要去开门,唐雨晴率先起身,先她一步。
“请问盛如珠小姐在吗,有封她的挂号信。”看清上面的印字,唐雨晴随便画了个名字,打发他快走。
“阿晴,是谁啊?”
“走错门了!没事。”听到她出厅的声音,唐雨晴随手把信塞到鞋柜里。
一顿让人消化不良的饭在8点钟宣告结束,临别时宋轻一取鞋那封信好巧不巧掉到盛如珠脚下。三人大惊,“快点抢过来啊!”“来不及了。”
“军方来的?肯定是霍泽叔寄来的!”她兴奋的撕开,表情从大喜到大悲。
“尊敬的家属您好,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丈夫霍泽在这次行动中以身殉职,请您节哀顺变。在此表示深切的关怀和悼念,他永远与我们同在。”
“不可能,怎么会呢?他说过会回来的,霍泽叔从不骗人!”那张纸捏在她手上不停的抖。泪簌簌掉落,她像是没意识到一样任由泪珠溜进嘴巴,“假的,一定是有人恶作剧!阿晴,是别人的恶作剧对吗?”
她扔掉信,箍紧唐雨晴的胳膊疯狂晃着。晚晚和宋轻一将她拉住,低声安慰,“珠珠,别这样。”
“人死不能复生……”
晚晚的话还没说完,她一个眼神甩过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瞒着我,他没死,没死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丈夫我清楚,他不会死!”
撕心裂肺的吼声吵醒了小念久,她拖着玩偶站在门口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