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雯还欠戴宏伟一百万,她没法儿离开。仍得日日伴在他左右,没了利用价值戴宏伟对她并不客气,白天在公司折磨,晚上在家折磨。丝毫不给马雯留喘息的机会,她想逃,可那艳照,还有父亲都握在他手里,如何能逃得掉。
一日,马雯被派去给盛如珠送文件。若以前她还会对盛如珠心生嫉恨,今时不同往日,那份恨意早就淹没在戴宏伟的日日折磨中了。
“盛董,营销部的文件。”
“放那吧!”盛如珠并未抬头余光扫到女人露出的一截小臂,斑布的疤痕触目惊心。她多看了女人两眼,认出是戴宏伟的秘书。
“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在霍董手下?”
“是。”
“在戴总手下还习惯吗?想不想重新会这儿上班?”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女人嘴角的那抹欣喜将她出卖,可很快她又压下兴奋,垂眸拒绝。
临走时,盛如珠又道:“这儿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什么时候想来,招呼一声就是。”
果不其然,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马雯将一封长信交给盛如珠。信中揭露了戴宏伟的罪行,一字一句看得盛如珠想手撕渣男。盛如珠虽然没给马雯调职,但明面上给戴宏伟施加压力让其分心,暂且保证了马雯的安全。
见唐雨晴进门,她欣喜道:“刚想找你呢!”
“我也有事跟你说。”唐雨晴这几天都在凯越忙活动漫公司的事儿,两人见面也方便。考虑到盛如珠的情绪,她时常上来看看。
“你先说。”
一向大方的唐雨晴竟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额……我怀孕了。”
盛如珠狂奔到她身边,一下拥住她,“太好了,你要做妈妈了。”
“可我们还没结婚……”
“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嘛!”瞧见她紧锁的眉头,盛如珠察觉到她的异样,“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担心?”
“跟李博文在一起这么久还没见过他的家人,我怕……”
盛如珠揽上她的肩,“放心,我听霍泽说李家是书香门第,个个知书达理绝不会为难你。再说了,像我们阿晴这么优秀的女孩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就你嘴甜。”她刮了下盛如珠的鼻子,“公司有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日两人聊了许久,各自解开心结。
才安分几日戴宏伟便又活跃起来,他私下约见了唐氏集团一位老总,并与其称兄道弟。这些马雯悉数报告给盛如珠,但她却不甚在意,放任自流。
日料店。
“您的意思是?”戴宏伟恭敬的满上酒,等着那人的下文。
大腹便便的男人嘬了口酒,吧唧嘴道:“哈,好酒!”嘴里塞满食物,筷子又伸向生鱼片,要不是这人在唐氏集团颇有威望,办成过几件大事,他断不会与这般没品的人合作。
“戴总在职场混迹多年,连这点儿猫腻都看不出来?”
戴宏伟不解的问:“看出什么?”
“听说盛董的左膀右臂年轻有为,英俊风流。一个寡妇,一个才子,你说呢?”两人笑着碰杯,“您这招真是妙啊!”
能占着董事长的位置无非就是以霍泽妻子的身份,若她出轨费玉岩,不仅能除掉股肱之臣还能拉她下位,真是一箭双雕。
好巧不巧这几日费玉岩深夜总往霍宅跑,霍泽走前不仅交待他照顾公司还交待他照顾好妻女。尽管盛如珠伪装的很好,强打起精神处理公司各项事务,但他知道伪装下是那个女人脆弱的心。因此,每日便以送文件,探讨公司状况为由默默的关心她。
如此良机,戴宏伟自是不会错过。次日,他深夜出入盛如珠家的照片在公司群里疯传,大家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啊,费总那么害羞的人还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盛董主动的呢?”
“也是,平日就能看得出来,盛董更强势些。”
“咳咳!”有人提醒,费玉岩经过时脸色俊黑,第一次发火,“谁在胡说,就立刻卷铺盖卷儿走人。”
这样的愤怒更容易被人理解为恼羞成怒,流言非但没止,反倒更甚。盛如珠却淡定极了,她在等,等那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又一次例会上见盛如珠对此事并未有回应,任由流言发酵,戴宏伟在会议结束后,悠悠道:“近来流言盛行,我也被搞得云里雾里,不知该不该信。盛董,你觉得呢?”
盛如珠浅笑,“信不信由您,我说了不算。”
“若是真的,那我们觉得你没资格继续坐这个位置!”
费玉岩在桌下的手紧紧攥起,盛如珠在他起身前将他拦下。她偏不配合他把这场戏演下去,她倒要看看戴宏伟还有什么法子。
未等到回应,戴宏伟虽又说了几句,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对盛如珠构不成威胁。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他笑意加深,“很好,这件事暂且不论。费总,有人看到你近来跟唐氏集团的人交往甚密,你明知道那是我们的竞争伙伴,莫不是有什么图谋?”
费玉岩一再被他泼脏水,早就忍不下去。这次,盛如珠并未阻拦。
“你少血口喷人,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显然,气势上费玉岩输了一大半。当戴宏伟提出要彻底调查费玉岩时,盛如珠的爽快应允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下一秒的话令他心惊,“我看不止费总跟唐氏集团的人有关联,我跟唐雨晴是好朋友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也查查我吧!”她拍了下脑袋,“哦,对了,我这有几张戴总跟唐氏高层吃饭的照片,那莫不是你也有问题!”
她佯装惊讶,“公平起见,都查查吧!”
照片一出,戴宏伟便知自己输了。但他仍抱有一丝期望,直到那个本该出现在费玉岩电脑里的账本出现在他电脑里时,彻底傻眼。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撞上马雯跟盛如珠对视的眼神,只觉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