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在霍泽回来之前我会帮他守好公司。叔侄们要是有难处,可以随时开口,我也不是冷情的人。该借的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但不属于你们的也一分钱不会多给。”她揉了揉眉心,“分家的事我不会同意,我有些累了,如果没其他事,各位请回吧!”
面对凶悍的王鹰几人只得悻悻离开,但盛如珠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褪去红衣内里的黑色连衣裙显得格外刺目,她绝不会给霍泽办葬礼,却也不得已穿上黑色丧服,摸上心口处喃喃出声:“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a市唯一一家米其林餐厅,一男子握着杯把四处张望。这已经是他喝得第四杯咖啡了,他的不安直到那抹倩影出现才稍稍缓和。
马雯伸长脖子观察着餐厅的环境,嘴角有掩不住的欣喜。看到那人,冲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亲爱的,怎么突然约我来这么贵的餐厅。”
她想到什么似的,紧张得搓手。两人已经在一起五年了,都是公司的小职员,平时省吃俭用,哪敢来这样水平的餐厅消费。揣测他可能是想求婚,马雯下意识的看了下职业装,闪过一抹嫌弃。
“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没请你吃一次好一点的西餐,今天补上。”他垂眸,用极低的声音道:“以后就没机会了。”
“嗯?我懂我懂。”马雯心想,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一套,结婚后他自然没有以男友的身份请她吃饭的机会了。没想到这块木头也有浪漫的一面。
可直到饭局结束也等不到他的那句求婚,见他擦着嘴角,马雯立刻放下餐具,坐直身子。谁成想等来的竟是一句,“我们分手吧!”
回家途中她失魂落魄,别人都是七年之痒,她的感情在五年这个节点终止。没有理由,没有哭闹,就一句:“累了,倦了。”
呵,男人还真是无情,说放下就放下。独留女人伤心难过,实在不公平。
刚到家门口她便被人从后面捆住手,“马飞呢?”
“不……我不知道。”冰冷的硬物抵在她脖颈处,寒光让人生畏。
“告诉他,再不还钱,我们就把这房子一把烧了。连同你也要被拿来抵债,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那人猥琐的拍了下她的屁股留下狠话便离开了。
马雯则抵在门边放声大哭,男友要分手,老爸欠人钱,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一中年男人探头问,“走了吗?”
马雯从地上弹起揪住他的衣领吼道:“你答应过我不赌了!为什么?”
“这不是前几天手气好,想着能捞回来嘛!”男人搓搓手,无半点愧疚。
“你会帮我还的,对不对?”他望着马雯,希冀的光跳动在眼睛里。马雯疲累的松手,“欠了多少?”
“一……一百万。”
“什么?”她惊呼,男人见势不妙躲进卧室,“也不能怪我,那天我都赢回九十万了,谁知道最后几把全赔了。”
木已成舟,她没力气再去怨天尤人。只一个人躲进黑夜默默承受着一切,突得戴宏伟的话在耳边回响。眼下她需要这笔钱救急,那帮追债的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再怎么说他也是父亲,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
当戴宏伟看到马雯出现在他办公室时,他一点儿也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我可以做你的秘书,但有个条件。”
“说。”
“提前预支一百万的工资。”戴宏伟几乎没有思考就把钱拨给她,拿到支票时马雯觉得一切并不真实。不过这与卖身也没两样,接下来的n年她得赔上青春在戴宏伟麾下奉献。
之前她一直想不通戴宏伟挖自己去他那儿有什么目的,如今已在他手下工作一周还没察觉出有何异样。直到那晚以赴宴之名邀请她作为女伴一同出席,觥筹交错间两人喝了不少酒,后来的事她记得不甚真切。
白花花的身子横躺在床上,她睁眼时那人坐在阳台,摇晃着红酒杯打量着她,好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马雯一个激灵裹紧被子,“你……你做了什么?”
架在一旁的相机仍闪着灯,戴宏伟轻笑,“紧张什么,不过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畜生!我要杀了你。”马雯端了烟灰缸就要往他头上砸去,戴宏伟截住藕臂,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身材,“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何必动怒。再说你也不亏,要知道多少人想跟我一夜春宵还没机会呢!”
马雯双目圆睁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缓缓放下烟灰缸,认清现实。在公司他是老板,自己是下属,如何斗得过。在生活中他是债主,自己是欠债人,如何躲得掉。
“跟在霍泽身边这些年,公司有什么机密文件?”
“不知道。”
“那哪个部门的员工只他的暗线?”
“不知道。”
……
戴宏伟越问越气,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将她留在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些秘密吗?结果一无所获,气极的他掇住马雯的下巴,“若你不说,我就把这些艳照发到公司群里,让你身败名裂。”
女孩儿的嘴唇微微颤抖,眼前这人哪里称得上是人,简直比魔鬼还可怕。泪从眼睑滑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千万不要那么做。”
又问了几次仍是不知道,这次他终于相信霍泽什么都没告诉马雯。原以为她是他极信任的人,谁知道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没用的东西!”戴宏伟这一巴掌下去,马雯的脸立刻高高肿起,“枉费我花了这么多心思,你男朋友可是块硬骨头,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说服。不过你爹倒是好骗,如此拙劣的赌局都看不透还学人赌博。”
“是你……”
马雯不寒而栗,从一开始就是圈套,而她只不过等待走进圈套的猎物。
“魔鬼!你比魔鬼还可怕!”戴宏伟捂住她的嘴,为了泄愤狠狠的抽打她的脸,一夜折磨女孩儿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流泪,已无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