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醒了过来,被扎醒的莫奈有些恐惧,她这时才发现凯撒同样是非人类的种族。
刚刚自己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会不会就此醒不过来。
恐惧至极的她有些偏执,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来,而且睡得还不错,甚至就连依旧害怕着,却根本没想过要从凯撒的身边逃开。
凯撒倒是一头雾水,脑子还因为刚刚苏醒一团浆糊。
可即便如此,因为两人还靠在一起,莫奈身体的颤抖他感觉得很明显。
“冷吗?”
“不是。”
“做噩梦了。”
“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吧?什么意思?
“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嗯。”几句话聊下来,虽然没什么营养,但莫奈至少放下心来。
“那你等会儿,我再稍微眯一下,头有点懵。”凯撒没想着继续睡,但就是想要赖会儿床,说来也讽刺,这种事生死之间都做得,上班上学的那几天却做不得。
没什么赖床经验的凯撒,直接又睡了过去,还因为太过于疲惫响起了鼾声。
莫奈却并无睡意,尤其是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凯撒手中紧握的叉子上。
凯撒惊醒了。
惊到他的是他发现自己又睡着的这件事。
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凯撒库朗了。
“做噩梦了吗?”
“是吧?”
不知为什么,两个人明明互相看不见,却觉得对方都在无声地笑,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在笑吧。
“休息好了吗?”
“好了,而且之前我也已经想好了新的办法。”
“你真厉害。”莫奈是在夸他心无旁骛。
凯撒却以为自己聪慧过人。
“那当然,之前我们用的方法太过于浪费时间,我计算过之后发现我们坚持不了那么久,于是我就绞尽脑汁”
说了一大段之后,凯撒才开始讲述自己的方法,是因为他开始组织语言的时候才发现他所谓的“更好的方法”,其实就是不那么仔细地搜索我为什么要长脑子!?
所以,凯撒着重讲了听声辩位这一个方法,并且以有了这种方法就可以不用那么仔细搜索,来掩盖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尴尬。
其实,粗略搜索也是建立在这个房间绝大部分都很光滑的前提上,而这个前提也是在其仔细摸索之后才得到的证实,虽然只以结果论,凯撒绕了个大圈子,但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是效率了。
莫奈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明白凯撒是真的很不一般就足够了。
“真厉害。”
“是吗?哈哈哈,那咱们就开始吧。”
凯撒和莫奈分开,同样还是摸索着墙壁,但这一次不像之前一样,用手掌作为标尺尽可能地摸索所有的地方,而是快速的用手对着墙壁随便胡了,就像是小孩子擦窗户,擦桌子一样,凭直觉最大限度地快速摸索墙壁,寻找不同寻常的非光滑地带。
“在吗?”
“在。”
没什么意义的问话与回答,主要是为了习惯声音。
“在吗?”
“在。”
除此之外,脚步声,以及手掌在墙面摩擦发出的细小声音,一点点地将黑暗填充。
“在吗?”
“”
没有一声“在”,也没有脚步与摩擦声。
因为刚刚那一声“在吗?”有点不对劲,而且两个人都察觉到了,才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再来一次。”
“好的。”
这一次的交流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主要是为了发声并且聆听,说了什么本来就不重要。
然而,这一次他们听到的声音却没什么奇怪的。
“换个位置,再试试。”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凯撒已经换了位置。
“这里行吗?”
这里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发出的声音对不对。
声音果然有些细微的差距,细微到不连续听就听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回到刚刚的位置。”
“好了。”
“就是这里,随便说点什么,不要停,我往你声音的方向走。”
“那我到底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不要断。”
“那我唱首歌吧。”莫奈心血来潮,想起了修女教的一首歌曲,这是她唯一会唱,也唯一听过的歌。
“不用了。”
“哦。”莫奈有些失望。
“我已经到了,这中间有东西,像个柱子像个桌子,你也试着往我这边走走看。我随便说点什么,说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
“哎呀!”
“怎么了?”声音已经很近了。
“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小心别动!”
“不是机关,就是就是我鞋破了,所以能感受到我现在踩的地面不是很光滑。”
莫奈这句话说的时间比较长,凯撒已经循声来到了莫奈身旁。
“哎呀,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这不是你的腿吗?”
“所以我才问你干什么?”
“不是,要不然我怎么用手摸到你脚底下。”说着凯撒顺着莫奈的腿一直摸到她的脚底下,然后很是自然的把莫奈的脚移开,仔细摸索着这有不同花纹的地板。
“你也过来摸一下,看看是不是什么字?”
吴安穿越过来之后,语言交流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能认识海贼王世界的文字。
“我认得字也不多”莫奈也过来摸了摸,思考片刻继续说道:“我不认识。”
敲、按、砸、扎
两人对这两个特殊的地方各种试探,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探索再次陷入僵局,不过,凯撒很快就想到了他们必须去做的事,就是确定刚刚那个柱子,以及地面印记的位置。
而位置只能凭借步数大概标记,这个过程也颇为困难。
在确保两人都已经很熟悉地找到这两个位置之后,两人再一次开始探索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用的是脚,也许机关不止这一个需要同时开启之类的。
地面上没有,墙壁上没有。
这个房间里就只有这两个地方显得特殊,而确定这一点的时候,两个人都变得又累又饿了。
等死,似乎是唯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