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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勤.政

订阅率不足的你看到的就是我~  宇文赟这时候找她作甚?

她可不认为大晚上的被宇文赟找会有什么好事。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宇文赟虽然荒唐, 可也不至于在阿舅眼皮子底下对她做些什么。

可能是这些天他又惹得阿舅不悦了吧, 才想让她帮忙。

毕竟白日里宇文赟也得出去打猎, 只有夜间得闲。

想到这里, 她不禁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好之前她被李湛带出去了。

她才不想见宇文赟呢!

李湛这边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回到自己的营地后,李湛没耽搁一下,直接去了于清的营帐里,将那信笺交给了于清。

于清看着那信, 有些不解。

这信自然不会是李湛写给他的,平日里他们二人有话直说便是, 又何须送信?

看着这信的外封, 更不像是平日里有要事和消息传递的那些信件的样子。

到底是谁给他写的信呢?

还托李湛交给他。

用的还是他喜欢的纸和墨。

他特别喜欢这样的纸和墨结合在一起的味道。

让他感觉心旷神怡, 心中除了书, 便再无他物了。

那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有些得了知音的感觉, 有些急切地问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李湛说:“拓跋三娘说这是她表姊让我交给你的。但是她的表姊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于清也可以算得上是伽蓝的表兄, 因而伽蓝的表姊们都有哪些人, 他也勉强算得清楚。

会给他写信的, 也大概只有那么一个了。

难道是豆卢漪?

于清不似刚才的温润,方才的优雅姿态也荡然无存, 直接狠厉地撕开了那封信。

他看了看信的落款, 果然是明明白白的豆卢漪三个字。

他都对她那般了, 她怎么还不死心?

那封信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看,也不同李湛知会一声,直接出了营帐,将信扔进外头的篝火里。

李湛方才说豆卢漪这信的经手人是拓跋三娘?

一月前,陈明月来了他们二人日常幽会的地方,梨花带雨般地哭着同他说,她被太子殿下强行纳入了东宫,只能违背当初他同她的山盟海誓了。

他当时追问陈明月为何她会一点征兆都无得就被太子殿下看中。

陈明月回答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拓跋三娘对着太子殿下欲拒还迎,太子的火无处可泄,才害得她被太子殿下强占的。

陈明月言语间又暗示,拓跋三娘又是豆卢漪的表妹。而豆卢漪心仪他已久,将她当作眼中钉也已久。必定是豆卢漪指使的拓跋三娘,让拓跋三娘求太子宠幸她的。

于清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人,豆卢漪也算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了,他之前从陈明月口中得知豆卢漪一直为难她,还以为豆卢漪只是娇纵罢了。

可为何豆卢漪现在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豆卢漪也更不要妄想没有了陈明月这个竞争对手了,他就会娶她!

就算是他已同陈明月无缘,他也不会让豆卢漪近他的身的。

这些天,李湛对拓跋羲的悉心照顾他也是看在眼底。

想到陈明月说起的拓跋三娘的好手段,又见着方才用完晚膳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现在才回来,还拿着拓跋三娘给他的信的好友李湛。

看来,被拓跋三娘骗了的不光有太子殿下,还有眼前的李湛。

于清面色不虞地对李湛说:“你莫被拓跋三娘的外表骗了。她都能将太子殿下那般阅女无数的浪荡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区区一个你更是不在话下。”

李湛听了这话有些来气。

于清连伽蓝的面大概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清楚伽蓝是什么样的人。

李湛反诘于清道:“你说这话又有何证据?拓跋三娘还未出阁,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莫污了她的名声!”

在于清的记忆中,李湛从未同他生过气,对待其他人也基本是笑吟吟一团和气。

今日为着一个回长安城还没多久的拓跋三娘,就要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起口舌之争?

要是拓跋三娘真的成了李湛的妻,他们的兄弟情怕是可以直接不要了吧!

于清生气道:“你若是不信就算了!为了拓跋三娘,你就要同我生分了么?你都这般了,还不肯承认拓跋三娘好手段,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只听她的话!”

李湛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也觉得现下他同于清完全无法达成共识,多说一句多气一句,于是直接连一声招呼都不同于清打,就离开了于清的营帐。

拓跋骜将襄阳长公主揽入怀中,为她拭着泪,又用平静无波的眸子紧紧盯住阿婉。

拓跋骜想着,人的一生或许就是在这样的得得失失当中度过的吧。

他曾以为,伽蓝的丢失是佛陀对他的惩罚。可没有想到这件事,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妻子。

他的父亲拓跋欣是魏国宗室,在文皇帝逐渐功高盖主后选择了明哲保身。

世人眼中,他父亲就是一个愚钝的人,因只图快活而选择拥护文皇帝,而弃自己的家族于不顾。

可河阴之变后,拓跋家就是再为天子之家,也逐渐让权力丧至六镇军人之手。纵使父亲再是天纵英才,也无力回天。

加之齐国高洋称帝后,杀尽了处在齐国的拓跋氏皇族。

父亲夜不能安,唯有朝堂之上对文皇帝忠心耿耿,私底下也装作溺于口腹之欲、不问世事的样子,才能够保全在周国的所有拓跋氏血脉。

文皇帝见父亲如此识时务,便将自己宠妾的女儿襄阳长公主嫁给了他。

开始时,他一直对襄阳长公主心存芥蒂,认为她只是文皇帝派来监视他的一枚棋子。

自孝文帝以来,相较于其他的胡人氏族,拓跋氏的汉化程度算得上是最深的了,出身拓跋氏的女郎接受的教导同汉人士族闺秀并无太大差别。

而宇文氏毕竟出身六镇,阖族的女郎们都带着鲜卑遗风。

拓跋骜一开始自是对性子泼辣的襄阳长公主敬而远之。

虽然在这样的敬而远之当中,他们还是共同拥有了两个孩子。

哪知丢了伽蓝以后,襄阳长公主居然向他自请下堂。

见到襄阳长公主这番举动,拓跋骜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伽蓝的失踪只是宇文护和宇文邕想要整治拓跋氏的又一计策。

可见着襄阳长公主梨花带雨的样子,仿若一朵枯萎了的玫瑰一般了无生气,拓跋骜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不安,打算听她将话说完。

哪知她说,文皇帝当初做主要她嫁给他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一直心悦于他。

襄阳长公主名唤宇文沁。

当年文皇帝还是魏国的柱国大将军时,拓跋骜的父亲带他去宇文府议事,她无意间见到了他。

之前她的大嫂,步六孤愿的长女一直在她耳旁说,拓跋欣的长子拓跋骜真是配得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赞誉。

她本来还不相信,可真正见到他时,她才发现长嫂夸赞他的那些话丝毫不掺假。

她有些悔恨自己为何没有多学学汉人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到这个时候这般词穷了。

阿婉知道阿兄仍在温书,不喜旁人打扰。说完这句后,她便在一旁坐了下来。也学着阿兄一般,静静地读起书来。

可《女诫》实在是太无聊了,这种她五岁时就能倒背如流的书,每日还要重新看,着实令人厌烦,于是便开始神游起来。

不是她偏爱阿兄,只是阿兄不喜繁复之物,屋内全是淡雅素净的东西,她的视线除了阿兄之外,倒真是没有办法放在别的地方。

阿兄可以说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郎君了。虽好着宽衣大袖,却从不显繁复与凝重。那仿佛由墨汁晕染开来的眸子深不见底,让阿婉有时不敢同他对视。他身上又总会散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气息,也让阿婉觉得,同阿兄说话都有着亵渎他的意味在。

自阿婉记事起,就同阿兄安居在这伊阙山侧。

幼时她总会缠着阿兄要阿耶和阿娘。可阿兄却说,他不是她的亲阿兄。她是他动了恻隐之心捡回来的。因此她虽有一个婉婉的小字,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时间久了,她便接受了自己没有阿耶和阿娘的事实。如今正值乱世,她无父无母,却有阿兄在身侧,生活地也如同一个士族娘子一般,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过阿兄要是能多对她笑笑就好了。

若说平日里阿兄让她感到安定,可是仍带着疏离感。带着笑容的阿兄就让她感到如沐春风了,可她见过的阿兄的笑却屈指可数。

每次看见,似乎都是阿兄在看坤舆图上建康城的时候。

听说建康城繁华秀美,佛寺林立,城中的郎君女郎,个个都是姿容过人,阿婉也非常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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